(推荐)家乡的春节
我们刘家的天井湾是父辈们生活的地方,小镇虽小,被当地人戏称“一条该”,但人们总是永不停息的奔波着,忙碌着。而在那片民风纯朴的土地上,蔚蓝的天空下,家乡却守护在这,等着你回来。
在小时回老家过年的印象,是一点也不记得罢了。最近几年回去的次数愈来愈多,在老家过年那块缺失的印象也一点点在我脑海中补齐。在这几次过年前,爷爷奶奶总要为远从京都来的我们准备各种美食,犒劳我们一路辛苦的奔波。那扇沉重的铁门下,着装花花绿绿的一大家子都会挤在那栋小房子里,笑着迎接我们。下午便和亲戚朋友“摆龙门阵(拉话)” ,在我们眼里,一年没见的人们,总有那么一些的要说家常话,但多半也就是谈的自己孩子,生意。到九十点钟,大家便从那栋小房子中散去了,因为明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我躺在床上,月光渲染着窗帘,被褥。夜,静静地,我想这就是新年前夕的寂静吧。
第二天一早,在爷爷奶奶“拉警式”的催促下,我们起床了。一路上,我打着哈欠问父亲:“爸,这是要干嘛去啊,起这么早?”父亲只简单的答了一句:“上坟”。一听是上坟,我便不在多问了。在小时候听过父亲讲过,我们家乡有过年上坟的习俗。南方的早晨,雾蒙蒙的。原来是雨,打润了一切。斑驳的石苔,错落在我们踏的这条小路上。我把头探向路旁的池塘,雨滴飘落在水面上,微动涟漪,模糊了我的倒影。抬头向远方看去,起伏的小山坡被雾气笼罩在一起,微风吹过,你仿佛能看见在那山上,在那雾里雨里,又重新看见了家乡的另外一面美丽而又静谧的一面。人蓑衣斗笠,静立雨中,听竹林雨声。我似乎有点看的入迷,等再回头找大家时,我才发现我有些落队,便三两步走,差点摔了个踉跄。待到手心微微出汗,祖坟终于到了,它就静默在雨里,回头再看小路,却隐匿在了雨里。紧接着,父辈跪在祖坟面前拜了三拜。我也学向父亲的样子,虔诚的跪在祖坟的面前,双手合十,在祖坟的面前拜了三拜,虽然不像,但也有那七八分意思。我熟知家里对长辈是尤其的尊重,所以在此关头,我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,周围的雾气不禁使我开始打颤。我接过父亲的真在星星燃烧的香,“去吧。”父亲用关爱的眼神看着我,我小心翼翼的将香插在祖坟上,随手抄起一打纸币,点燃,与香放在旁边。可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,我却花了整整五分钟,生怕惹大家的恼,也怕对祖上不敬。小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,接着大人们则开始放鞭炮,驱走祖坟边不好的东西。不管怎样,我们一家子在过年的这个阶段从来不敢大意和疏忽,这不仅体现着我们刘家人对传统的重视,更体现了我们对祖祖辈辈的怀念与尊敬。
在回来的路上,天放晴了,人们也出来了,狗犬又重新叫了起来,家乡又变回了那副热闹的样子。南方人讲究中午吃“年夜饭”,我似乎不怎么饿,吃了几口就和那帮孩子们下去玩了,到了晚上,家乡的新年又是一幅“清明上河图”,小贩的吆喝声,鼓队的锣鼓声,炮声等等掺杂在了一起。你看,铜钹铜锣敲得地动山摇,精神鬼泣,急时如狂风暴雨,缓时似惊鹿踏雪,重锤如万马奔腾,虚敲似岚生月……这一夜没什么人睡觉,大家都在守岁。好一个“神州共庆无眠夜,举盏吟诗踢踏旋”。
蓦地,看着冉冉升起的烟花,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,油然而生。其实陪伴,是对亲人及家乡们最好的感激与反哺。
大年初一,家乡又已惊人的速度进入平常的那副样貌,但隔夜留下的泛着斑驳的鞭炮纸是对除夕最好的应征,人们又重新回到了日产的劳动当中,但脸上依旧挂着昨夜余温的笑容。
新的一年,新的气象,万物变迁,但不变的,仍是您的那份守候。
相隔千里,随离甚远,日行千里,但不变得,依是我的那份热情。
明年,我还会再来……